65、第65章【三更】_耳鬓厮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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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5、第65章【三更】

  十日后,昌安帝驾崩,禅位太子。

  此事着实来的过于突然,让众人有些措不及防,又临除夕,索性新帝登基仪式移于三月开春,也好让众臣有段准备舒缓的时间。

  沈桑身为太子妃,最近场面都不能少,有时深夜都未沾床铺。好在霍皇后从旁敲击指导,让她避免不少曲曲折折,只是后宫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多,面对先皇若干妃子,名字写成厚厚花名册,其中不乏还有些未宠幸的,却愣是在深深后宫蹉跎过大好年华。

  这就是帝王的后宫佳丽三千人吗?

  沈桑看着册子,指尖抚过名字,心头压的忽有些喘不动气。

  寒风旋着枝头,落下簌簌白雪,路过的小宫女叽叽喳喳讨论着,尾音透着欢翘,大抵是殿下要登基了这事。

  白芷进来,正好见她开着窗,吹进来的风刮的脸生疼,忙走过去道:“太子妃怎的吹风,也不怕吹坏了身子。”

  沈桑没应声,过了好一会儿才合上册子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  白芷道:“孙小姐来了,正在外面侯着。”

  孙晚筠?她怎么来了。

  沈桑惊讶了下,起身。

  正殿内,孙晚筠拢了拢身上的金红羽缎斗篷,圈圈白色绒毛竖起,身后是大片茫茫白雪,衬的娇艳明媚,靓丽初妍。

  只是她眼圈红红的,似是跟哭过。

  此时这会儿想扯起抹笑都有些勉强。

  “这是怎么了?”沈桑过去挽着她坐下。

  来的路上听白芷说了,霍穆宁今日也来了东宫,这会儿正在书房,是来告别的。

  不等沈桑询问,孙晚筠吸吸鼻子,道:“那日醉酒后我跟他说了,他说一直都知道,可他还是拒绝了我。”

  言罢,她握拳敲在桌上,震的茶杯抖了两下。

  沈桑用帕子擦掉茶水,“然后呢?”

  孙晚筠哼了一声,“然后我就把他揍了一顿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沈桑满腔安慰的话铩羽而归,她看着孙晚筠上扬的嘴角,忽而觉得她自己可以。

  不需要安慰。

  霍家大公子双腿残疾,二公子身亡,霍将军身心疲惫,也不愿多待在皇都,打算不日就回边关。自打这件事后,霍穆宁像是变了个人,身上只能隐隐瞧出霍小公子的影子。

  “大概明天吧,明天就准备动身,”孙晚筠从袖中掏出把匕首放在桌上,道,“怕是见不到你母仪天下的那天。我也没什么好送的,送这个就当防身用,日后寻到更好的,随手扔了便是。”

  沈桑接过,揶揄笑道:“怎没什么好送的,你若送个簪子首饰,我可能会更高兴。”

  孙晚筠愣了下,随后笑骂了句。

  沈桑远远瞧见霍穆宁从书房出来后,也没急着走,就这般站在外面。她推搡了下孙晚筠,示意看向外面。

  孙晚筠的脸忽地明亮起来,抛下一句话,飞快地就往外走。

  双胞胎兄妹如今住在东宫,一听到霍穆,也眼巴巴跑了过来,怀里抱着不少小玩意儿。

  饶是倔着小脸的谢晚清也有些难为情。

  他伸出手,抱着的东西往前一送,闷声闷气道:“送你的。”

  孙晚筠过来拍下他的肩膀,“接了吧,两位小殿下之前送了不少,都在我那处存着,回去给你。”

  霍穆宁少年稚嫩的脸庞硬朗不少,玉冠束发,却无半分修饰,连腰间时常别着的折扇、玉佩都被摘了去。

  他拿起布老虎看了看,还有几个小弹珠,桃花眸子弯起,似笑非笑道:“等下次回来,送你个真老虎。”

  孙晚筠忍不住心里有些酸涩。

  从平州回来后,她就没见霍穆宁笑过。

  “真的吗?”

  谢晚清惊讶的看着他,高兴的险些跳起来。

  霍穆宁抱着双胞胎兄妹送的东西,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都有,放在高大男人怀里颇有些滑稽。

  他无奈道:“我还能骗你不成。”

  “那、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
  霍穆宁认真想了下,“可能过个一两年就回来。”

  谢晚清怕他忘了,临走前还特意嘱托,“你一定要记得啊!”

  翌日,霍家众人谁都没有告诉,一骑轻尘离开皇都。

  孙幼薇只看了小会儿就被傅之向抱上马车,实在是她哭的太厉害,娇小身子生怕一不小心就能哭晕过去。

  朝中除了些许必须要谢濯出面解决的事情,其他都交给傅之向和柳燕去处理,这二人手段倒是有些相似,能动手绝不开口,利利索索的把牵扯到的大臣送进了大佬,择日问斩。

  因尚未登基,太子和太子妃还是住在东宫。

  夜里,谢濯看着桌上摆着的后宫众妃名册,翻了几页,道:“明日问问她们,愿意出宫的领了银子离去,不愿意的孤会令人修葺一片宫殿,让人都搬过去。太子妃,你看如何?”

  他可不想登基之后,还能看见先皇嫔妃在后宫乱逛。

  沈桑替他宽衣,闻此点点头。

  太子处理朝政几乎是日夜颠倒,眼下乌青连着几日都不退散,却还是会抽出闲暇陪太子妃用个晚膳。

  沈桑纤纤素手揉着谢濯额头,压在心底的话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。

  算了,也没什么好问的。

  待朝中事宜渐趋稳定,不日又迎来除夕。

  这可是太子亲临朝政的除夕宫宴首席,马虎不得,为此几位尚书大人愁坏了脑子,恨不得掰开两半用,有位大人顶不住压力,甚是在家中躺了三日。

  千盼万盼,终于到了除夕宴会。

  宴上歌舞升平,言笑晏晏,着华丽服饰的舞女腰肢纤细,风姿绰约,随着器乐声婀娜踩着莲步,美人如画翩翩起舞。

  众臣举着酒盏,互相敬酒。

  酒过三巡,太子起身,众臣相应,共饮佳酒,称赞溢美之词响彻大殿。

  沈桑坐在谢濯身侧,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,除却脸色稍稍泛些红外并无不妥。

  这人之前从未喝过这般多,看的沈桑心中好是一惊。

  等宴会散去,已是深夜,沈桑搀扶着人回去,正想去端水让他喝口,不想手腕一紧,衣裙翻飞间被人握着腰肢抱在怀里。

  沈桑坐在谢濯腿上,微凉的指尖轻抚了抚他的脸,柔声道:“殿下,臣妾伺候你更衣好不好?”

  谢濯摇摇头,这会儿醉酒的状态有些浮现,双眼惺忪迷茫,泛着点点亮光。

  他抱着太子妃抱了好一会儿,直到沈桑仰头的动作有些酸涩,才见这人起身,拉着她走到书房。

  沈桑听到身后‘咯噔’一声,抓着谢濯胳膊的手紧了紧。

  听的太子笑道:“你怕什么?”

  沈桑拧了他下,嗔怒道:“谁怕了。”

  谢濯捏捏眉心,酒劲缓了些,他其实喝的不多,只是因着不常喝有些不适应罢了。

  别看醉醺醺的,意识清醒着呢。

  走到平常批阅公文的书桌前,谢濯抽出一副卷好的画纸,放在沈桑手心,“打开瞧瞧。”

  沈桑不解,却还是打开,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涨了个通红,淡淡粉色覆过耳垂、玉颈,连发颤的指尖都跟着有些微烫。

  画中女子衣衫滑落,小衣贴身,芙蓉出水覆着雪白团子,半遮半掩间风情万种,妩媚至极。

  那双素含春水的眸子紧闭着,眼角春意却藏不住,朱唇微启,秀靥如花,端的是气若幽兰,整个人仿若一朵幽幽绽放的琼花。

  美中不足的是,这画还剩一小半未补足。

  该不会是想……

  沈桑忍不住头皮发麻,她放下画卷,挽起谢濯胳膊想要搀扶着人回去,“殿下,今日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歇息,作画的事明日再说可好?”

  谢濯不为所动,他起身,高大修长的身影拢住沈桑,带着酒意的呼吸喷洒在耳畔。

  吹的沈桑有些痒。

  谢濯低头,手指轻滑过沈桑眼眸,“桑桑今日有没有穿那件小衣?”

  “……”

  沈桑抚掉他的手,“殿下别闹。”小脸早已羞的通红。

  可谢濯今日是酒劲上头,愣是打定了主意要作画,沈桑再如何,也没法跟一个酒鬼讲道理,还不如对个三岁孩子说的头头是道。

  她只好折回临华殿,取来出水芙蓉,路上连白芷问的话都不应。

  回来时正好无与从书房走出来的陆一打了个照面,沈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,陆一连忙行礼恕罪。

  沈桑往里看了眼,道:“可是有人来找殿下?”

  她这会儿巴不得朝中有人把谢濯拉走,拉的远远的。

  陆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殿下说书房冷,让属下多烧些银炭,说要暖和些。”

  奇了怪了,书房里烧着地龙,这又是烧炭又是关窗的,他只进入去走了一遭就浑身冒汗,可殿下还是一个劲的喊冷。

  “太子妃,要属下请太医过来瞧瞧吗?”

  请什么太医?!

  沈桑瞪他一眼,把人赶走,“啪”的一声关上门。

  陆一吃了个闭门羹,摸摸鼻子走了。

  谢濯正在研墨,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道:“谁允许你在孤的书房藏酒了?”

  末了,尾音还哼哼两声。

  如今的太子殿下,喝醉酒就是个三岁小孩。

  沈桑攀住他的肩,顺着话道:“是臣妾不对,臣妾不该乱藏酒。”

  “那日喝了醉醺醺,也知错?”

  沈桑莞尔,坦诚的全给认了。

  她忍不住在想,自己醉酒后是否也这般……腻腻歪歪?

  沈桑搓搓胳膊战栗。

  谢濯扫她一眼,抬手握了握沈桑鼓鼓囊囊的袖子里,道:“桑桑听话。”

  ……听话也不是这么来用的!

  书房里没有屏风相隔,只有一张软榻。

  屋内暖烘烘的,身上穿的厚厚冬衣有些燥热,可一想到这是谢濯用来处理公事的地方,心中莫名的羞耻,脚趾忍不住想要紧抓着地。

  沈桑摸摸滚烫的脸,咬咬唇,解开衣带,褪下外衣。

  雪白娇嫩的肌肤露在空气中微微轻颤。

  她低垂着脑袋,强忍着不去看坐在眼前的谢濯。

  怕只看了一眼,就会丢兵卸甲,泣不成声。

  实在是太羞耻了!

  身上外衣已经全部褪去,沈桑指尖捏着芙蓉小衣,迟迟不肯动作。

  谢濯似是看出了她的犹豫,起身过来,沉重脚步声落在沈桑耳中惊的心尖儿都在打颤。

  抬手不自在的碰了碰耳垂,泛着粉红。

  谢濯动作一顿,握着她的肩让她转身,接过芙蓉小衣,换下太子妃的娇艳牡丹。

  沈桑唇瓣上已经咬出了齿痕,她抬眸,愤愤瞪了谢濯一眼。

  可这一眼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,反而为书房旖旎风光增添几分趣|味。

  倒是有些助兴。

  谢濯俯身,在太子妃唇上咬了下,拇指揩去沾染的水光。

  接着他又凑过去,这次却未相碰,只是贴近。

  濯濯眼底含着晦暗不清的神色,他道:“礼仪往来,让你咬回来。”

  沈桑气的发抖,偏过头不理他。

  “不咬就不咬,还闹小脾气。”

  谢濯嘟囔了句,抱着沈桑放到软榻上,又依着脑海中和画卷上的回忆,让沈桑摆好姿势。

  动作间,难免会肢体接触。

  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肌肤,时不时摩擦着,舒服的沈桑忍不住想要往上多蹭蹭。

  谢濯听着太子妃无意识的娇吟,动作一顿。

  “怎么了?”沈桑睁开眼。

  谢濯垂眸,“无事。”

  喉间滚动。

  他手指贴着沈桑玉腿内侧,轻捏了两下,惹得沈桑轻抖,下意识就要夹紧。

  “放松。”

  谢濯收回手,满意的欣赏着,转身坐回到桌前,执笔继续描画。

  书房里暖乎乎的,身下又是铺着柔软适度的狐狸皮,耳边听着沙沙落笔声,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入睡。

  许是因为睡得早,不等天亮沈桑就醒了。

  外面风雪还在簌簌落着,沈桑盯着帐幔缓缓的眨了下眼睛,意识逐渐清醒。

  身上盖着被子,被角塞的紧实,她小心翼翼的翻个身,看向躺在身侧的谢濯。

  连着多日的疲惫,掺着昨夜的酒劲,太子殿下正睡的不省人事。

  沈桑探出指尖,轻轻的,轻轻的从谢濯额头划过鼻尖,落到唇角,在凸起的喉间点了点。

  她不敢太用力,也不敢出声,生怕将人吵醒。

  就是这样望着她,沈桑都能托腮看好一会儿。

  看着看着,就笑了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啦啦啦,正文就完结啦,番外可能会在下周不定时更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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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阅读须知】

  1.男女主双重生

  2.屏蔽词:强取豪夺|疯批|古早兄弟为爱反目成仇(假

  ,女主前世有苦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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