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你嫌我脏?_捕获金丝雀的错误指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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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你嫌我脏?

  梁世京舀了颗芝麻汤圆,糯米揉做的外皮很薄,甜而不腻的流沙芝麻馅与他在甬城老家吃的一模一样。

  他淡笑着舒展开眉心,“没想到在南城还能尝到这么正宗的口味。”

  周管家心思细腻,知道他在屋外睡了一宿,肯定连早饭都没吃,现在怕是吃什么都觉得是海天盛筵。

  “原来先生喜欢甜口。这糯米汤圆是上几天少爷拿回家分给佣人的,他带回来的东西品质总是最高档的。那些小丫头刚刚在煮我就让她们先盛出了一碗,竟然歪打正着撞到了您的喜好。”

  他在裴家做了几十年管家,忠诚度毋庸置疑,即使知道自家大少爷做的不对,私心总是偏向裴彦的,话里话外,还是不遗余力地在梁世京面前为裴彦刷好感度。

  “是上周末么?”他记得裴彦上周来他家的时候,他爸是热情的塞了一堆农副特产给他,其中就有这种汤圆。

  周管家不知其中内情,“是啊,您怎么知道?”

  他失落的抿了抿唇,敏感的味蕾仍旧能品尝到芝麻的香甜。

  其实既然把东西送出去了,裴彦自然拥有了相应的处置权。

  可令他难堪的,是裴彦从来都没有将他们平等看待,而是选择冷漠地站在食物链顶端,去糟蹋、甚至摧毁他人的心意。

  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梁世京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,他之前听见佣人喊这个人‘周管家’,刚刚对方还热心肠的帮了自己,他真诚的问:“我可以喊你‘周叔’吗?”

  周管家迟疑了会儿,点了点头。

  “您年纪和我爸相仿,他平时就喊我‘世京,您也这样称呼我就行。”梁世京解释道:“我不是裴彦请来的贵客,也不需要任何特殊的对待。”

  一般豪门的情人多半是打扮的花枝招展,想着在主人面前争宠捞好处,更遑论主动自降身份,愿意和他们这些下人平起平坐的。

  周管家不禁高看了他几眼,私心觉得他家的小少爷是不是手里头捏着他什么把柄,把眼前这个好孩子硬生生逼上梁山的。

  但总归是雇主家的事情,他也不好多嘴过问。

  祁家的酒宴排场铺的不小,裴彦足足喝到晚上八点多才脱身,再回到东山墅已经快要十点了。

  本来和祁家拼完酒,祁司衡他爸递给了他一张洲际酒店房卡,客套的说是酒后开车不便,干脆就在酒店歇上一晚。

  但裴彦打小就跟着裴父交际应酬,生意场上的情丨色交易是娱乐,亦是筹码。

  祁家无非就是想给他塞个人来,有句话怎么说的,‘吃人’嘴短。

  虽说祁家送来的人绝对不可能差,可考虑到家里还有个耐人寻味的零嘴,他可是心心念念惦记了好几天,好不容易快吃到嘴里,又岂会因为别的小插曲而误了正餐呢。

  裴彦想,梁世京已经不年轻了,说不定再过两年都要长白头发了,趁新鲜的时候多吃几回总是没错的。

  梁世京的上班时间不规律,基本每晚习惯要到十一点半左右才会入睡,裴彦回来的时候,他正安然地背靠着床头,浏览睡前读物。

  屋外窸窸窣窣的开锁声让他警铃大作,只要一想到裴彦会对他做些什么,梁世京就觉得痛苦无比。

  他草草将书搁到床头柜上,兵荒马乱地摁灭了手边的欧式复古台灯,盖好被褥侧身躺下。

  卧室里的床是裴彦专门找设计师定制的,十分宽敞,可梁世京却独独睡到了最边缘,只占据了个麻雀大小的地方。

  裴彦进门后倒也没急着开灯,自行褪去深色西装,扯掉碍事的领带,挂到了衣帽架上,完事儿后才借着幽暗的月光看向床铺。

  梁世京闭着眼睛假寐,心中祈祷着能平平安安的度过磨人的夜晚,现在想想,倒是缅怀昨夜里睡在别墅外的时光,虽然室外蚊子多了些,可至少踏实。

  一开始裴彦真以为他睡着了,暴躁的想一把将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打屁股。

  可他瞥见床头柜上凌乱摆放的书册,抿着薄唇,又动起了别的心思。

 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梁世京,听见裴彦渐趋逼近的脚步声,心脏提到了嗓子眼,但他不能动,也不敢动。

  裴彦的指腹轻划过台灯壁,上面残留的余温有些烫手,这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。

  宽厚的手掌毫无预兆地穿进了睡衣,他哼声道:“别装了。”

  梁世京以为他在故意炸自己,还是一动不动的继续装睡,心脏则是高负荷的砰砰乱跳。

  见他如此顽固,裴彦也没了耐心,威吓道:“再装,我可不介意吻醒你。”

  梁世京缩在被子里的脚趾紧紧的绷着,在裴彦快要印下一吻的时候,他还是破了功,被迫睁开了双眸。

  裴彦嗤笑着,懒洋洋坐到了床上,因为微醺的缘故,他看起来倒没那么咄咄逼人。

  将梁世京拉坐起来后,裴彦像只树袋熊一般缠着他,用炽热的胸膛贴着他的薄薄的后背,脑袋枕靠在他瘦削的肩膀上。

  裴彦粗重的呼吸声里夹杂着浓郁的酒味,以及若有似无的女士香水味。

  梁世京皱着眉头,只觉得周遭的空气有些窒息,想着挣脱束缚,却被缠的更紧了些。

  “梁老师,今晚我们解锁点新花样吧。”正说着,裴彦蓄意顶撞了他一下。

  第一时间,梁世京愣了愣,而后反应过来,脸唰的就红了。

  他梗着脖子,屏声道:“不可以。”

  外面的女人难道他还没玩过瘾吗,为什么都这么晚了还想着回来折磨他。

  裴彦的火一下子就窜升了上来,在外头哪个不是恭维他,想方设法地巴结他,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三番四次给他吃闭门羹,才刚教的顺毛了些,现在又开始和自己唱反调了。

  还真是个乡野来的贱种,连人脸色都看不来。

  他粗暴地拧了一把梁世京的腰肉,戳着他的脊梁骨说道:“欲擒故纵这招还没用腻呢?老子玩你的时候不挺享受的么。就问你,老子玩你是不是掏了钱的,是不是你上赶着来求老子玩儿的,你他么的不装纯能死啊!”

  “”果然,醉了的裴彦说话照样难听又扎心。

  梁世京深深的舒了口气,“好,你想玩我可以奉陪。”

  他顿了顿又说:“但你得做下防护措施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
  “我不带那玩意儿,你又不会生孩子,有必要这么矫情么。”裴彦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,接着又气势汹汹的说:“梁世京,你特么敢嫌我脏?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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